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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6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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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香

青木儿这一觉睡得很沉,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都没有做。

偶尔感觉热得快要出大汗时候,又有冰凉的水从头流到脚,很舒服且很透气。

这种被绵软包裹的安全感, 让他的意识渐渐消失。

再度睁眼时, 窗外天光大亮。

嬉笑声与说话声由远及近, 慢慢变得清晰, 细细一听, 还伴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响。

“阿爹,哥夫郎生病什么时候好呀?”

“云桦哥哥说醒了就好了。”

“那哥夫郎醒了嘛?”

“还没呢, 过会儿就该醒了。”

生病?

青木儿愣了一下, 摸了摸自己的脸,又舒展了一下手脚, 全身都很舒坦, 没觉得累,丝毫没有生病的感觉。

他拉开被子刚要起身,那门便开了。

赵炎端着药进来, 见青木儿醒了, 大步走过去:“先别起, 仔细着凉。”

青木儿刚撑起半身, 就被赵炎压回床上躺着了,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到了下巴下面。

赵炎摸了摸他的额头,又摸了摸手,没发冷汗,也不烫,人看着也精神,顿时放心了。

“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青木儿窝在被子里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
他说完,看了赵炎一眼, 赵炎眼下也有点乌青,只是他皮肤黑些,看不太出来:“你……昨夜是不是没睡?”

“嗯?睡了。”赵炎没骗他,小夫郎生病很少哼唧,擦身的时候也乖,喂药的时候甚至无意识地就自己咂巴咂巴喝下去了。

赵炎一度以为他醒了,实际上应当是迷迷瞪瞪地醒着,一觉起来自己也不记得了。

赵炎又掖了掖被子,说:“药还有些烫,等凉了再起来喝。”

青木儿眨了眨眼睛,支支吾吾地说:“可是……”

“嗯?”赵炎在吹药,这药刚熬出来,还冒着热气。

“可是……”青木儿抿了抿嘴巴,小声说:“可是我想解手。”

赵炎顿了一下,放下碗说:“等一下。”说完便起身出去了。

青木儿不知他怎么突然走了,只听外头传来几句问话。

“木儿醒了?”是阿爹。

“醒了。”赵炎回道:“我去拿马子。”

青木儿脸一红,缩回了被子里。

马子是每日一倒,倒完了得洗一洗晚上接着用,今早赵炎把马子洗了放在后院晒,这会儿刚好干了拎进去。

他拎进来,关了门,直直往床边走。

青木儿连忙说:“别、别放这儿呀,放那头,我起来解手。”

他这么大个人了,要是让他站在床边解手,这脸还要不要了?

赵炎闻言把马子放回来原位,转头给青木儿披了件衣裳,二话不说想抱着人过去。

青木儿吓了一跳,连忙挽住赵炎的脖子,羞赧道:“我、去自己去。”

“你身子虚,不能折腾。”赵炎说。

青木儿哪里肯,他扭了两下,羞得不行:“这不成……”

赵炎见小夫郎宁可憋着也不愿意这样解手,便松了松手,把人放下。

青木儿后肩撞了一下那汉子,小声道:“……你、你先出去。”

“好。”赵炎又帮他拉紧了衣裳才转身出去。

青木儿见他关了门,连忙小跑去解手。

这场病来得快,去得也快,青木儿喝了三天的药,养一养,便全好了。

日子转瞬即逝,转眼便是十五元宵节,这日得赶早去村口前面矮山的宝山庙祭拜上香,到了晚上,河边还有人放花灯放孔明灯,热闹得很。

宝山庙是好几个村一块儿建的,这日来上香的人多,各个都赶早,生怕来晚了自家东西没处摆。

周竹前一天晚上把上香要用的东西都整理好了,一早起来,饭都没吃,拎了东西就赶去祭拜。

一家六口人浩浩荡荡地往宝山庙赶。

他们算去得早的,谁知前面还有更早的,还没到宝山庙呢,远远就看到了庙宇上头的香烟。

这一间庙宇屋正中间是三间房连着,左边的房间摆着一尊送子观音,中间的房子摆着弥勒佛,右边是关公像。

三间房的右边挨着另一间房,里面摆着土地爷的像,左边则是财神爷。

房子最外围便是篱笆围出来的小院,院子中央摆着一个圆形香炉,上满插满了香,香尖燃着火光,方才看到的烟便是从这里冒出。

从院子到里面的房子,摆了一地的供品,光是看那供品便知谁家富裕谁家贫困。

赵家今年比往年好,往年最多是一条猪肉,今年有鸡有五花还有酒饭供果,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好的,再看旁边那一竹篮,瘦瘦一块肉,米饭都只有两碗,连尖尖都没有。

他们见怪不怪,谁家的日子不是慢慢变好的?遥想当年,他们亦是这般只有瘦肉和两小碗米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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