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面右拐，对，直行到第三个路口，再右拐……”
“好咧！”耀叔按着他指引的方向走。
半小时后，车子停下。
“到了。”
下了车，章继光继续在前方带路，心情激动，并十分羡慕周景深，这么漂亮的仙女居然跟他们局长有旧！
走到某栋房子，他敲门。
“秦奶奶在家吗？”
敲了好几次，屋里才有声响。
“来了，来了！”
秦谨握住宋书言的手，激动地跟她说，“是奶奶！是奶奶的声音！”
宋书言好笑地睨他一眼，不是奶奶还能是谁？
尽说废话！
章继光脑子灵活一闪。
秦谨，秦奶奶。
哦，原来他们是周局长家亲戚！
没想到，局长家还有海外的背景！
难怪他能空降到这边当上招商局局长。
屋门打开。
秦谨泪意上涌，眼眶湿润，“奶奶！”
秦奶奶浑浊的目光一亮，“阿谨，是阿谨？！”
祖孙两人握着手，四目含泪对望。
“奶奶！”宋书言笑兮兮喊了声。
秦奶奶擦了擦眼角，回眸，“啊，书言也回来啦？”
“来，咱们进屋坐，进屋再说！”
章继光跟着进屋，看秦奶奶要泡茶，他忙接过茶壶，“秦奶奶，让我来吧！”
秦谨跟着抢，“我来！”
秦奶奶笑得合不拢嘴，“都是好孩子！”
宋书言喝过茶，站起来饶有兴致逛了一圈，东看西看，重新落座后，她打了个哈欠。
秦奶奶慈祥地看着她笑，“困了吧？要不进屋睡会？”
见之如故
秦奶奶慈祥地笑着，语气熟络得好像她们之间没有分开那几年。
“不用了，奶奶。”宋书言眉眼弯弯笑着拒绝。
章继光抬眸看见这个笑颜，笑跳都漏了一拍，真好看！
他轻轻放下茶杯，杯子跟桌子碰撞不可避免发出噔的一声，他唯恐惊扰佳人，歉意地对着大家笑了笑，提出告辞，“我得走了，奶奶，宋小姐，秦先生，再见！”
他内心则在想，好烦，还要上班，还要回去复命。
秦奶奶把人送到门口，“小章啊，慢走啊。”
宋书言又打了个哈欠。
秦谨古怪地瞥了她一眼，“姐，你昨晚没睡吗？”
宋书言淡淡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。
昨晚的她心情太复杂了，确实没睡好。
秦奶奶目光慈爱地看着两人，她的阿谨长高了，穿着得体的西装衬衫，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，比村里长大的混小子不知好看多少倍。
苏浅把他养得很好。
平心而论，当年她把秦谨带走，是个正确的决定。
秦谨没回来前，每时每刻都在想，什么时候能回家见奶奶一面。
她还好吗？
真见到奶奶，她跟他离开前没什么两样，变化不大，秦谨一下子安心了。
对周景深的感激也无限放大。
他不但没有迁怒奶奶，还把奶奶当成长辈，悉心照顾，他是个好人。
“要看电视吗？”
秦奶奶下巴点了点客厅正中央摆着那台电视，像是炫耀般笑着说，“景深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，给装了台电视。”
秦谨饶有兴致地跑过去研究，看这边的电视，跟香江的开关一样不。
啪一下，电视打开。
秦谨转了几个台，发现两地播放的电视台有点小差别，有些台两边都有。
秦奶奶对这个点的电视剧不太感兴趣，看宋书言一直在打哈欠，又劝了句，“进屋睡会吧？”
她轻轻一拉，宋书言顺从地跟她走。
秦奶奶把人带到了周景深房间门口。
宋书言一看就知道，这间不是秦奶奶的房间，她瞌睡都清醒了几分，抬眸看向秦奶奶。
秦奶奶嘴角含笑，“进去吧。”
人都被周景深拐回家了，秦奶奶自然想不留余力帮他一把，把人留下。
宋书言脸悄悄红了，她知道这是谁的房间，屋子陈设跟她离开前别无二致，就是梳妆台和衣柜旧了些，明显就是当年她用过一段时间的家具。
他把家里的东西全搬过来了吗？
她进了屋，秦奶奶在外面轻轻关上了门。
只剩她一个在屋里。
宋书言不客气地审视着这间房，床上的被子也是她以前用过的花色。
鬼使神差的，她走到衣柜前，打开一看。
衣柜里她没带走的衣服，整整齐齐挂着，她拿起一件睡衣闻了闻，一股樟脑丸子的味道，她嫌弃地放下。
她记得，她还有十几根小黄鱼。
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。